2009年7月14日星期二

死与生的文字

我曾质疑过胡适先生《白话文学史》的写作,现在看来似乎是我错了,胡适先生赞成和反对的仍摆在我的眼前。上午在跟好友聊了一上午后,心中有所感悟。

把口语书面化,并没有改变现代文坛上,格式化写作的现状,或者对于所有的文字制造者而言,写作的标准化仍是挥之不去的。而实际上,胡适先生对于白话文的呼吁,就在于对于文字格式的打破,其目的就在于让人能够超越格式说真话。

就在五四运动后的今天,白话文早已成为家常便饭的今天,胡适先生所反对的格式化写作,仍是束缚写作的重要阻力。当年的胡适先生呼吁把口语融入写作,而今天的作家们却把口语化写作,当成写作的阻碍。真不知道胡适先生到了今天,在反对文言文之后,还怎么反对现代的这种白话文。

今天,我再一次重申胡适先生的主张,用活的文字代替死的文字,用独立的思考代替华丽的词藻,用真挚的情感写出朴实的文字来,而不是死死不放对于文字华美的铺张。

胡适先生对于文字的问题,我想可以再进一步进行引申,对于写作的训练,本身就是一种充满了倾向性的过程。胡适先生对于文言文的批判,本质上是对于权力背景下,失去了生命力文字的批评,如果把胡适先生的这种批判看做是反对传统,那就是有点冤了。

现代的文字某种意义上,走向结构内的知识分子,恰恰就是选择了结构性的文字——论文、报告体,作为他们文字的容身之地。这恰恰说明最是文人不自由这个千古不易的真理。当时去了权力这个构架之后,我们现今的知识分子岂不是要裸奔。当失去了制度化这个容身之地后,知识分子如何存活?他们能有养活自己的本领吗?

文字也许只有通俗化,才会更有生命力,但是如何才能不是去,文字中的灵性,在抛弃权力构架的同时,也不会沦为市场卖文的附庸。这是我自己应该思考的问题,也是我应该具体实践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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