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4日星期三

真有人写作吗

       写作什么,为什么制造垃圾,为什么制造噪音,为什么这么喧嚣,因为人们消费垃圾,因为人们喜欢噪音,因为人就是喧嚣。

         在无声的世界里,有人想要拼命地冲出来,寂寞是可怕的。无声是寂寞,是孤独,是唯一真实的。
       我,不知道什么真是,也不知道什么虚假,只知道,活着要么承受,要么享受。
我注定是睁着眼的瞎子,听的见的聋子,开口说话的哑巴,一个生活在无声无息世界里的幽灵。
       真正活着的,也许不过就是我的眼,我的嘴和我的耳朵。我是死了的,一个徘徊在世界外地幽灵,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看得见,什么也听的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生命是静止的,一切都是安静的,这就是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有知觉。
        我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柜子里,我不知道我的邻居是谁,但我知道他也不知道我是谁,这个空间很安静,是我人生之中最安静的一段时间,我可以思考一下,我是谁了。我已经死了,我不再呼吸,我的心跳也停止了,我只是还在想我已经死了,那我是谁。我不知道和我一样有同样经历的人会不会和我想同样一个问题,但是我想我可能不会有机会知道了。我还是停留在这里,不饿不渴,能听见也能看见,只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了。我想我已经死了,但是不久后可能还会搬家。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久居之处,不是最后的终点,也许并没有终点呢?至少我曾经以为的终点,现在看来也不是终点,看起来人活着想不清楚死了的事情。
        天亮了,应该说是我被从柜子里拉了出来,一圈曾经熟悉,又转而陌生的脸,漠然地盯着我看,我睁着眼吗?不会,否则他们会用手把我的双眼阖上。但是,我为什么能够看得见呢?我还在很奇怪的时候,我已经被抬到了车上。这辆车我知道,我曾经坐过,我曾经送过爷爷,当时不知道爷爷是否也在看着我。我没有掉一滴眼泪,估计也不会有人为我掉一滴眼泪。这是因果吗?我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程序,是不见天日,还是去那个通往天堂抑或是地狱的烟囱。我还是保持着期待的心态等待着,是判决吗?我心中暗暗想,这也许就是终点了。不过,我曾经猜错过,那为什么我这次就能对呢?我对自己说,这一切只要等待时间,就可以了,我发现我已经没有所谓的恐惧了。这不由不使我想起老子的那句话,我有畏惧,是因为我有我身。我现在好像就是这么一个状态,我还有我的身子,还会为这个住过很长时间的“家”有所留恋,恐惧是什么?没有家了吗?失去家园的人,世界上又不少我一个。不知道死了会不会还有所恐惧,恐惧什么呢?老子是否能告诉我。
        我静静等候着时间,排队,我着急吗?我不知道,反正过去着急,现在用不着着急。我生气吗?我着急去炉子里啊?我发现我失去了很多东西,这本来想应该会有的。失去了这些之后,看样子我就不大像我了。趁着我还没进炉子,还有时间,想一下我是谁?
       不会害怕,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怕死,怎么会?但是当我死了,我发现我不用怕了,这说明一种状态,就是我们不是对死表示恐惧,而是对未知表示怯懦。我活着的时候,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普通怕死的人。说起来,我现在是不是人,人的概念,我似乎好像不大具备,但是从感觉上讲我并没有失去什么,只是死了。可是我却仍然能够思考,能看能听,只是我不大知道当我的肉体变成一缕青烟之后,会不会就轻飘飘地毫无,怎么说呢,就和现在的我,用句时髦小说里的话,是不是生命的印记就不见了呢?我就不在了。其实,我本来就不曾存在过,至少这是事实。我存在过,以我现在的状态而言,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无得无失。我会害怕,我会伤心,我会流泪,当我没有了这一切之后,连泪腺都不属于我之后,我怎么流泪啊?我悄悄地问自己,我是不是有些痴,是不是有些贪,美好的根本就是一个谎言,就如同丑恶的也不过是一段记忆。我其实不过是一个不曾拥有过,就是不存在的,那我,无。
        无,没有了,没有了身子,没有了一切,我知道没有了身体的人,就已经不是人了,我再记述的是一段谎言,就是一个不曾来到过没有经历过的谎言。没人知道,也不用给人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言。无

0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