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塑造
一位画家朋友对我说,语言的表达也同绘画一样,属于艺术的表达。对于绘画和音乐而言,艺术的表达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说语言同属于艺术的表达,这就让人费解了。说话谁不会啊,这能叫艺术表达吗?这个疑问,也一直困扰着我。
徜徉花溪畔,遥望素书楼
一位画家朋友对我说,语言的表达也同绘画一样,属于艺术的表达。对于绘画和音乐而言,艺术的表达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说语言同属于艺术的表达,这就让人费解了。说话谁不会啊,这能叫艺术表达吗?这个疑问,也一直困扰着我。
为什么存在存在,而无不在?海德格尔如是说,语言的极限,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存在语言是极限的问题。当然,语言只能表达能够的部分,对于不能的部分,就很难表述。我可以表述知道的一切,但是你如何让我说出我不知道的部分。这始终是一个困扰我的问题。
文字其实很奇怪,有些文字就算是中文,我们也仍然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外语。比如说翻译过来的文字,可是我在想是否也有很多被翻译过去的文字,却被理所当然地看作是外语呢?这其实不稀奇,怪就怪在我们并不觉得稀奇上。尤其是希拉里说了句同在小舟一同过河,明明就是同舟共济啊!我们的文字就这样了,没有办法。
语言不同于文字,当你说出之后,语言就定型了,而文字不同,当你写下第一行文字的时候,你可以再迅速地把它删除掉或者不停地修改。我们的文字可以充满了逻辑,因为文章的好与坏,就是对你文字规则与思考的锻炼。而语言则更多的是率性的表达,在不停地表达过程中,语言忽而前,忽而后,总之在语言中去寻找逻辑是困难的。因为语言永远是当下,也就是说语言本身就是逻辑,针对于对方的逻辑。这不免难以理解。
没有写作的欲望,原因是独自写作。在没有人在场的过程中,文字的表白,就成了自言自语。语言和行动一旦没有了对象,那起来是自由的,但你不能不说成为了玻璃罩子里的摆设——毫无用处。我现在的语言,在对话中仍能摩擦出阵阵的火星。可一回到自己的天地里,语言立刻就平息了,再也没有语言的躁动。
因为对于文字的不满,我开始了新的探险。寻找新的海岛,我是自由的海盗。文字是相同的,但是由于不同的排列,便形成了不同的文章。我的文字也是冒险,冒险把文字写出来。出口成祸的危险,似乎从未消失过,文字狱的阴影,从未离开过这片大地。我的文字是冒险,我的文字是需要思考。如何思考写出、写好,这才是我思考的。
这是我第三周上班了,一开始的新鲜劲已经开始褪去,一开始的忙碌也已经结束,我有些时候有些迷茫,哥和妈都劝过我了,让我以学业为重。这其实是我一开始就担心的,但是我想一件事,虽然说有轻有重,但是还是看结果。这个过程我应该是享受才对。
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这八个字是父亲和老师对我的考语。有些时候在想,我真的是这样吗?我的头脑里经常会蹦出些点子,老婆也会夸我。但是等到具体落实到时候,我就发现这出问题了,该如何具体来做呢?
当生活开始出现程式化时,那我们结束这种生活的时候,就别需格外用心了。例如,当我发新闻上瘾的时候,即便我知道这已经总够了。可是我依然会继续浏览新闻,下意识地重复过去的生活。
去年回家的时候,父亲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没有工作经验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没有工作经验。我当时就辩称,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但是在现实中这样的问题是可以得到解决的。说完之后,我仍然觉得心中不安,父亲作为一个社会的旁观者,却用语言学的悖论拆穿了这个社会上众多学者专家支持的观点,而我却无能为这样的现实做出实际的解答。
记得当年任公曾经写下过《少年中国说》的名篇,激励了无数的年轻人投入到社会的大潮之中,这其中有年轻的毛泽东,也有少年的钱穆。一个走向了改变中国的伟大的实验之中去了,一个逐渐成为了中国文化的招魂人。两个人走的路不同,却代表了中国青春期选择的两难。
深圳的常住人口870万,流动人口达1200万,但户籍人口不多,只有212万。这就是中国大都市的现状,近两千万的人口,而真正所谓的城市的主人不过212万。有些时候,我在想过去的雅典也许就是这个样子。有一堆很优雅的贵族,但是维持这个城市的却是无名的奴隶。在社会主义国家,说大多数人是奴隶,也许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他们或者我们不是奴隶是什么呢?
人,在自然环境中的脆弱与在语言环境中的强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没有语言环境——人生存的文化环境,人是如何的脆弱呢?
语言与逻辑,这是一个讲不清楚的问题。语言有没有逻辑,应该会有吧。语言如果没有规律的话,那么交流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人不可能通过自创的语言与别人交流,但是可以使用自我创制的词汇。其实所说的语言与词汇,不过就是语法与名词而已。这就变现出来,语言的规则,是非常难以表达的。就像人很难自我描述一样,语言对于自身也存在这种问题。如何通过语言,进行自我描述,并寻找语言的规律。这对于平常人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难题。
交流双方的对象,也许是第三者。语言只不过作为交流的工具出现。除了在场的双方,还有一个不在场的第三方。这个第三方的存在,就是凭借语言的构建。这样一来,我们就发现,语言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就是凭借语言,进行实体的再现。
语言由于其自身的原因,所以是有所局限的。但是由于使用语言的主体,有着无穷的发散能力。所以语言有着很好的延展能力。这也就是说,由于人作为语言主体,具备着思考的能力,所以文字同样具备了可以进行扩张的能力。一个最为基本的事实,就是孩子与大人,在阅读同样的素材时,大人的扩展空间,就远比孩子要多得多。但是,在表达的时候,同样的主题就拥有了不同的扩展。我们必须承认,这本来客观的语言,在经过了充分的加工以后,变成了新语言形式。
看帖子,看回帖,总是有一股欲罢不能的感觉。看贴是需要时间的,好的文字能够直接抓住读者的眼球,但是精彩的却是回帖。一句话,让人忍俊不禁,拍案叫绝。有些时候,我也在思考文字之间的差别。什么是好的文字,什么是坏的文字。迷恋文字的人,是习惯于用思维凝造一个用文字建构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全靠文字的建构。
被用烂了的开头,就是王子忧郁的思考。说还是不说,写还是不写,文字作为私密,一向被男男女女们接受,出现了日记写作这种方式。而实际上,文字确实交流的工具,不能交流的文字是死的文字。我们发现,这样言说,其实就处在了两难的境地。
论文写作与商业写作之间,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之间会有联系。其实这两者都是非常形式化的语言表现形式,而且最重要的,这两者其实都是从西方那个商业社会中传播而来。当我们社会中接受两种语言形式,是由两个不同的社会阶层的话,那么两者对于彼此之间陌生的关系,对于彼此文字之间的联系,也就不会那么关心了。而事实上,我更感觉到这两者其实,或者说学术论文其实脱胎于商业文字的写作。我们可以看出对于材料数据的崇拜,其实在国人过去也不过是对于经典的崇拜,这两者其实是非常的不同。引用经典是为了印证当下,证实自己行为的有效性。而商业写作则更加显现实,其主要目的是为了说服对方,所以引证要更加的客观,材料需要更加丰富,才可能打动客户,因此商业写作其实更加要求所谓的“客观”“数据”"可信”“权威”等方面的材料。这都进一步说明了商业写作的形式,是由对文章的需求所决定的。而且商业上的竞争更加的激烈,直接到生与死,那么文字的琢磨功夫就更加地令人费神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工作过,但是很难突破出学校的圈子,最多不过是去电大兼课。也可以说我的读书圈子很大,但是生活工作的圈子很小。其实某种程度上,这种限制是始终存在的。我自以为可以通过跳出专业读书,使自己能够拥有超越眼前的能力。的确我在非专业读书上,收益非浅。但是在另一方面却仍然停留在文字的圈子的现状,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也就是我这么多年认识世界的方式,是通过间接的文字完成的。
从文字中如何去观察一个人的性格,这是很重要的一个能力。从文字中能找到一个人受到的教育程度,以及对于相关的知识的掌握程度。文字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自我语言的延伸。文字中显现出的特征,基本上就很能说明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特性。
语言与文字是有一定的频率的,当文字与你的语言产生共鸣的时候,那文章才会有韵律。我们过去的文章,其实就是注意到文字与语言的张力,所以才产生了长时间的韵文文学。当然,这一点遭到了很多人的批评。但是,文字本身的韵律感,的确能造就很好读的文字。这就是说,在古代文字想要流传开,最好的方法,也类似于现在,也就是用很朗朗上口的文字,流传于口头之间。过去的六经很大程度上,就是口头流传的文学。
我必须承认,对于文字我是陌生的。对于下笔写文章,我也是陌生的。所以,我想下定决心,要写文章,无论写成什么样子的。
无论是在经济政治和军事各个领域里,对于信息的获取是不择手段的。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恰恰也是难以跨越的一步。在一个分工日益明确的时代,知识之间的鸿沟进一步拉大,普通人与专家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也进一步增强。我们虽然有了网络这一利器,但是实际上我们看到对于信息的获取,以及信息的利用方面,其实是进一步的加大。深有感触的是,在信息技术的普及上,有越来越多的信心可以被大家所熟知,甚至可以翻墙到外国去翻阅资料。
写作的文章,必须是进行沟通性的,但是并不是文字都能看得舒服。这就是必须需技巧,也就是所谓的修辞术。在现在,由于技术性的发达,所以造成了文字的泛滥,而这就意味着对于文字的感触必将陷入非常低的水平。当我们周围充斥着大量的文字垃圾的时候,我们必将以此作为文字衡量的标准,文字越来越程式化,但是文字的阅读乐趣直线下降。对于文字琢磨的功夫,也必将变成对于文字程式的适应性训练。
言之有物,是不是都能做得到呢?现在看来很难,否则海德格尔就不会以烦作为现象学分析了。什么叫物,其实就是有内容。也就是说,能够产生效果的文字,而事实上,什么人才能有这样的能力。我们曾经听说过一时间洛阳纸贵,也就是文字能对社会产生直接的影响。而实际上,我们现在以一个民主化了的社会,就不可能对文字甚至语言有丝毫的崇拜感,有何谈所谓的有物呢?我在这里必须提出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说语言背后的社会,才是语言本身有内容的基础。
历史是用语言书写的真实,但是由于人的语言本身的限制,所以造成了历史的限制。应该这样说,人语言塑造的历史,由于其历史想象也完全基于语言,所以历史就不可能避免被虚化的可能。而最重要的虚化问题,就在于语言就是被虚化的现实,如何用虚化的现实,来描述真实的过程,这始终是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
所有的暴力,被语言分成两种。一种是在语言确认之外,一种是被肯定的。我们阅读历史时,很容就看到同样的一件事,被用两种语言表达出来。譬如,索虏与岛夷,解放与沦陷,革命与暴力。总之,同样的世界,被语言割裂成数节,而每一节都宣称,自己是真理、真相。
有两个世界,我们居住的周围,一个是毫无人气的自然,一个是充满了文字的世界。这两个世界里,我们都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可问题是,我们经常会做出相反的事情。
历史,就是用来被遗忘的,否则就不称其为历史了,就可以称其为常识。而常识与历史之间,往往是不等价的。也就是说,教科书与史记之间,有那么一层暧昧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教科书是低端,但是实际上负责评判史记的就是这些教科书的编著者。这层意味搞明白之后,就很容易找到问题所在了。
为什么不是停留呢?没人知道,世界上曾经有人和我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驻足在时间的这一刻,就告诉我,我其实已经在改变,没有能停下来。驻足,与停留之间,我选择哪个坚决而又不可能的选项,就是把我自己钉在那里。
方生方死,无生无死。我一直都不否认我们和死人生活在一起。至少,我很少看活着的人都书,或者根本不知道作者的生与死。但是,这些作者这些留下的语句,却和我们如影随形,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不在了,也许他们还将在这个世界上徘徊。死了的这些作者,他们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我能听到他们的冷笑,他们在看着什么?
世界被制造了出来,如同诗人的灵感。上帝的手,巧的如同诗人的笔。制造不曾存在的事情,就像写下不曾经历过的事。创造出的世界,就如同生命的诞生,简单而又令人惊骇。而诗人却不是上帝,制造不出世界,只能描绘出一个世界,万事万物,就如创世纪一般。他一旦创造出这样的一个世界,他就离开了,就如同守在外边的上帝一样。
写作什么,为什么制造垃圾,为什么制造噪音,为什么这么喧嚣,因为人们消费垃圾,因为人们喜欢噪音,因为人就是喧嚣。
你知道文字不在控制范围之内的时候,就像自己到了手术台,生命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我相信自己就是现在,导致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我就是有些自卑,被人说自卑,说人也自卑,就是发泄,是单方面的,就是不想听别人会怎么说。这种感觉很好,也真的很好,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虽然空虚,但是也不会太痛苦。
寒暑假之中,最让人难忘的就是作业了,厚厚的一本,就像小书一样。这样的东西,和漫长的假日相比,简直太不协调了。因此,我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先左派,一派是后做派。顾名思义先做就是争取在放假前就完成作业者,后做的就是争取在开学前几天内完成。其实这两者也就是好学生与坏学生之间的差别了。
这些年随着日月渐长,每到过年就睡到死熟,两耳不闻鞭炮声,一心只寻周公去。想当年,那我可不是个安生人,每年都盼着过年,放炮放花,跑出去疯癫一把。当然,就是因为如此,这身材就体现出新旧 两个社会来了,旧社会盼过年,家家户户卖肉做饭,但人人精瘦精瘦的;现在可到好,每到过年就怕吃肉,别吃多了,又让老婆拎着耳朵嘀咕。不过,我想吃肉也不是长胖的唯一原因,过年晚上睡安生了,屋外无炮仗之轰鸣,屋内无春晚之骚扰,抱头昏睡,胖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