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9日星期一

真理与真实的选择

真理在外,高高在上,无可捉摸,无可阻挡,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就像在上帝的注视之下一样。在真理的监视下,许多人放弃了对于自己真实的语言。很多人选择跟真理同呼吸,共命运,恰似挟天子以令诸侯——本来权力与真理就是形影不离的。

巴金选择真理十多年后,终于要发出真实的声音。我看了之后,莫名的紧张,真理真是这么的虚弱吗,害怕来自个人真实的声音。在巴老说了几句实话后,某些真理代言人开始了对他老人家的围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很多年轻人都会放弃自己的主张。

很多文章能够超越时间和空间,就恰恰证明时间和空间的稳定性,当我赞叹巴老对于真实心声的信仰时,就是在哀叹时代从没有走出过巴老所形容的世界。多年后我还在同样的问题上,不断地跟周围的世界发生同样的龌龊。

生命本身就是真实的反应,很多时候我放弃了,开始鹦鹉学生般地生活,虽然不乐意但不得不如此——这样话语也同样像是鹦鹉学舌。无论是在上面的,还是仍然在下面的,都是如此让人悲哀——不断重复同样的语言,一代接一代的不曾改变。也许这就是真实的所在,真理就是靠这样宣传和抱怨,从正反两方面宣告着真理的破产和真实的消失。

当我选择真实的生活时,我清醒并痛苦着,当我选择真理的生活时,我美美地做着噩梦。这就是生活本身,我并不曾真正选择过,只有放弃过生活,这就是事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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