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8日星期一

平生风义兼师友——记忆中的朱俊

借古人的话,说自己的事,很多时候是不贴切的,像我与朱俊可能贴切点。我们同一年入学,只不过他是上大学,而我是考上研究生,同在贵州花溪这样的地方。当时我们五位同学来自五个不同的省份,有缘千里来相聚,但毕竟是同学,这份缘分也还到正常,但是我和朱俊的结缘倒是有些神奇。

开学不久,同学的哥哥——贵大的年轻老师,我的另一位朋友,邀我去做中国文化促进会,宣传中国文化,我当时正在与文化的热恋期,所以义不容辞地做了三年。这三年里,有很多的故事,我和朱俊也是在这个国学读经班里认识的,但年少年轻狂地在台上解释经典,当然有人鼓掌有人拍砖,这倒是很正常,不想有一位从大一新生,跟我们这群疯子混了三年。

说实在的,在学校里也有很多踢场子的事情,像这种国学读经班这种逆流,肯定在很多进步青年眼里,成为遗老遗少们的俱乐部。因此,每次读经会的一个小时,肯定在唇枪舌剑中度过,不久有拂袖而去的人,然后继续。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在其中朱俊一直保持了难以相信的毅力,参加这种清谈俱乐部。而在私下,我们好似地下党传达共产主义似的,传播着自由主义的理想。当然,我想这是后来我们有段时间交恶的原因。罪责在我,谁叫我作茧自缚呢?

我虽然学历史,但是始终不能算是门内人,五花八门地搞了很多,朱俊对此很有意见,对我这种不务正业的作风提出了激烈的批评。说实在的,在当时我还搞不定传统与自由之间的关系,又何况年轻的朱俊了。但是,我相信自由地种子,虽然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但是也放飞了他自由地心灵。这是我坚信的,虽然他尊奉的道教,我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我相信着不同于人们所理解的宗教——多年后我们讨论的似乎还在信仰这样的领域,从自由到信仰,我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怎么样的转变。

与阿萍的聊天里和自己心里,经常会聊到朱俊,其实也是在反思自己曾经走过的路,看到他批评班里的逻辑老师,而遭到同学们各样的猜忌,既是赞同他的勇气,我也曾经因为文章忤逆我的班主任,也许这些对比都不足挂齿,但是心里仍希望他能坚强地面对这一切,能够仍然坚持自己的理想。在嘴上,我不能鼓励他,对他还有所规劝,也许同样的年轻使我的语言一样的激烈。就像今日他向我的道歉,其实我的心中怎会不留遗憾。

我离开贵州已经两年了,他毕业也一年多了,我在04年考上贵大的时候,也是在家里苦读了一年,不知道他在社会上能否坚持在学校中的勇气和理想。当我说出想让他当我的学生的时候,心中有一丝的不安,我现在能够做他的老师了吗?不知道张老师怎么看待我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学生,在期待着另一个不安分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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