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2日星期日

为什么写作

这个问题看起来足够可笑和荒唐,但是却真实不疑,因为写作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件为难的事情。至少对于我来说正是如此,找不到合适的题材写作,找不到合适的问题进行阐述,诸如此类问题让我苦恼不已。但是,实际上我心中最清楚最核心的问题是什么。

在中国从马克思主义之后,仍旧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真理进行言说,但是现代化作为一个语言背景仍被人们所传唱,实际上我对此问题从来不感兴趣。当周围的人都是这种口吻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些问题的所在。语言的环境限制了我的发言,当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腔调发言的时候,你的语言总是无力的。

选择不同流合污,就必须保持沉默。因此,我应该听取老先生的话,将自己的表达更多集中在文字上,在现实中已经难以找到表达的对象,那么就将自己的思考转化成为千年传唱的文字,今生不能获得知己,那么就将文字寄情于来生。这就是三不朽之文不朽了。

对此我相信自己的思考仍旧是千年以来的回声,只是这个时代缺乏相应的回响而已。在很多人眼中,文字就能带来揭示,而在我看来,缺乏智慧的文字就是一种涂抹,让事情变得更加面目不清而已。因此写作就是一个必要的事情。这样才能让我能够超越这个时代,所谓不朽就是超越这个速朽的时代。

因而,这个时候,我最主要的工作不是在苦恼如何写作论文,而是应该考虑如何将自己的思考变成文字,传播出去。留诸名山也好,付之青史也好,这些文字我有自信。

在文章上,最为主要的就是思考,而承载思考最好的工具就是文章,而文章的好坏决定了思想的表达,而事实的确定,其实反倒是其次了。在文字上的考虑,这对于我当下来说却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是如何表达,其实我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就是将自己的思考通顺的表达出来。

在强调格式的问题,这其实并不是问题的实质,而如何选择通顺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最近这个问题也获得了某种的解答,就是通过语言,也就是继续胡适的尝试,只是表达的内容与那个时代不相同。这个实践,唐德刚已经做得不错了,只是他的义理仍旧缺乏真实的感触,而在大陆里的文字还没有超越唐德刚、余英时的文字,这才是我努力的方向。

在历史、哲学这两门学科里,真正缺乏的恰恰就是修辞的训练,但是事实上文字的训练,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歧途,写论文是无法完成文章的,通过文章表达自己的思考,这恰恰是我们的缺陷所在。因此,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对此问题进行思考和实践。从这个方面的努力来说,我还是获得了某种成果的。毕竟对于文字的思考和文章写作的思考,对于我语言和文字的提高大有好处。只是在训练的过程中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在用文字表达语言的过程中,我总是选择了排斥这条道路,也就是胡适白话文的道路,实际上内容与形式之间的关系,我并没有认真思考过。文言文八股文和论文都是形式主义非常强的文体,而且都是训练的对象。而事实上,我想推翻的恰恰就是文体背后所蕴含的对象。推翻论文背后的理性主义,推翻文言文背后的复古主义,而用语言表达文言文所能蕴含的道理,这条道路实际上探索只停留在翻译上,翻译文言文就正如翻译外语一样,并不能算是一种创作。

创作在于对于内容的理解上,才能做得到,而事实上我们现在对于文本的生疏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在此基础上,我们的所有论文不过是对于前人论文的补缺而已。对于论文的学习,带来不了对于古典文献的阅读。我更加喜欢如何改变古典语言的形式,而能蕴含古典思想的文字,这才是我专注的问题。其他的所谓论文文体问题其实是一个伪命题。

在此基础上,我想写作恰恰就是一个阅读的过程,材料是现成的,而文字则需要我来思考和表达。古典思想并不比西方思想对于我们来说近多少,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用文字表达我所看到的古代典籍,这个实践我已经讨论很多了,关键在于我如何表达的实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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