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6日星期三

某些社会学定律之一——精英兴衰读书记二

”我们提出一些从事实中得出的社会学定律。对于这些定律我们还将用事实加以检证。我们的这种做法是克劳德贝尔纳所推荐的方法:从事实到概念,再从概念返回到事实。“——帕累托
这些社会学定律在篇首提出来,并没有现实出他所推崇方法的第一步,因此他进而解释现在发表的文字,是作为他研究的第二部分——也就是从事实中得出的概念——也就是他所谓的社会定律。那还是让我们看看,他的社会学定律有哪些吧!
”首先,我们要指出,人类的大部分行为并不起源于人们的逻辑推理,而是起源于情感。对于非经济动因的行为,大体可以这样说。但是对于经济行为,尤其是与工商业有关的活动来说,情况可能恰恰相反。虽然人们的行为并不是出于合乎逻辑的动因。但是,人们情愿将自己的行为在逻辑上与某些原则联系在一起。为了说明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他们在事后发明某些原则。因此,常常可以看到,A行为在实际上是B原因的结果,但是行为者却说它是未必存在的C原因的结果。用这种方式欺骗人的人首先欺骗自己,并且对自己的说法深信不疑。“——帕累托
这段非常的重要,可以说这条原则贯穿在整个这本书之中,反复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篇首,帕累托再一次对于精英与大众进行了区分,这与整本书的开端是一样的,大众行为的起源来自于感情——容易被文学化的文字所煽动——传统社会的民众尤其如此。于此相反,商业社会——现代社会则更多的依靠理性逻辑性的原则。这样说也许还是让人费解,但是我们把城市生活与乡村生活相对比,两种生活的不同。在越商业化的城市中,人对于利益的追求,要往往超越感情——这恰恰就是我们对于上海纽约这类城市的评价,而与之相反,在乡镇中,人们的行为——办事方法更加借助于情感——准确的说是求助与伦理上的方式。
而帕累托并未仅仅将区分停留在此,而是继续深入剖析了,现实中人们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方式。虽然人们的行为并不是出于合乎逻辑的动因。”人们情愿将自己的行为在逻辑上与某些原则联系在一起。为了说明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他们在事后发明某些原则。“也就是说,帕累托指出,大多数人们的行为原因来自情感,但是对于自己行为的解释,却常常采取富有逻辑性的解释。
我们将本片的开头,帕累托对于科学研究方法的定义——从事实到概念,再从概念返回到事实,借用过来。科学方法——精英采取的行动,是从事实(经验)中总结出概念(理论),然后再返回到事实。而再深入地讲,就如同帕累托对于本书的写作,先提出社会学的定律,再通过社会现象加以证明。也就是说,精英是拥有理性(逻辑)的少数人,而大多数人恰恰就是从情感出发,而在事后用理论加以解释(掩饰)。
在这一章中,我们可以通过帕累托自己所提出的社会学定律,反过来可以看出帕累托自身的精英预设。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讲,帕累托对于精英的描述,就如同达芬奇描绘蒙娜丽莎,如同镜子中的写生。能在文章中,不断看出帕累托的自况。
而对于理性的描述,和对于本书的期许,我想帕累托在对理性问题的分析上与韦伯有着截然的不同。理性的牢笼——韦伯一生为此所苦,而对于帕累托而言,理性恰恰是与大众最为明显的区别。而且,我个人认为帕累托对于韦伯问题的解决,有着不为人知的贡献。韦伯的理性牢笼,预示着人类悲惨的命运。帕累托则把事后进行理论解释的行为,称之为大众化的行为方式。也就是说,对于精英而言,理性非但不是牢笼,反而是自由。只有平民才将自己,牢牢束缚在理性——理论——主义的枷锁之中。或者说精英是主义的创造者——他们从事实中总结出理论,而大众的行为则是被这些理论所约束。
韦伯认为,理性化意味着同质化的人的出现——也就是尼采口中的末人。但帕累托宣称,大众是不可能拥有理性的,即使在启蒙后的教育下,仍是被理性(理论)所束缚的——用理论来解释情感的冲动,而不是充分运用理性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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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精英的精英化写作——精英兴衰读书记之一

“人们在论述社会学或政治经济学的问题时,在脑子里通常有某种要加以捍卫的现实秩序。在此,我不想指责这种习惯,只是想告诉读者,我不效仿这种做法。这样的声明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上述做法的结果,人们对作者的言词的解释常常比作者的本意要宽泛的多。譬如,假如某个作者指出某种秩序的某种缺陷,人们就认为该作者抨击整个秩序,甚至会猜想,该作者偏爱与这种秩序相对立的另一种秩序。"——帕累托
在文章的起始,帕累托就对自己的研究限定为用事实对某些社会学理论进行客观的检验。所进行的客观检验无疑就是暗示社会精英而这项研究,而当他运用客观这个词时,本身就是在与一般性质的研究进行区别——这本身就是暗示自己本身就是精英与大众所区别——客观的和上述的主观看法相区别——”上述做法的结果,人们对作者的言词的解释常常比作者的本意要宽泛的多。“着同样意味着,他对于精英的分析,将比平民更加接近于事实。在这一点上,帕累托的确做到了。在这本小册子的一开始,就将他的读者进行了精英与平民的区分。而进行泛化理解的,恰恰就是平民化的知识分子——或者以大众代言的知识分子,你们是看不懂我的书。
这本书写在上个世纪之初,就已经看出二十世纪是一个平民化的世纪,作者因此在篇首就对于本书可能遭受的误解进行了辩护——在后文大家会看到他关于社会主义会取得胜利的预言。因此,作者当然知道在这样一个平民化的时代,谈论精英一定会遭到时代的误解——想想看这个时代对于”精英“概念的泛化和鄙夷,就知道帕累托的精明。
而在这个开篇,帕累托还提出了一个现象,在平民化的时代,一定会进行非此即彼的分化,厌弃复杂和事实,个人的看法必须依附于两分化的语言,不是赞成就是反对。平民是有力量的,因此若想获得权力和支持,必须使自己的看法简化——口号化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从口号中就能知道一个人乃至一个群体的倾向。
”简而言之,任何一句话特指的话都被赋予普遍的意蕴,这样做并不全错,而且常常是一针见血,击中要害。作者越是想说的少,读者的推断就越多。这种方法在文学中令人赞赏,但在科学中就不太适用了。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强调指出,本中每一论断只含有本身的特定意义,绝不应该给以广义的解释。“——帕累托
这句话,应该作为传播学的经典。在这里帕累托给文学的和科学的写作,进行了区分——这个区分仍然是关于大众和精英的。而同样为了说明这个道理,帕累托又进行了一番现象学的描述,这个图景现实出了,文学——大众与科学——精英的差别。文学会得到大众宽泛的认同——但是是泛化不是精确的理解。反之,科学的只能是精英性的——少数人能够理解的。
他举出的例子,仍然是规则性的,不是具体的历史事实,二十世纪的历史恰恰就成为帕累托文章的脚注。如希特勒的演讲、毛泽东的语录,无疑都是这中文学性的文字,成为发动民众运动的最为有效的武器。而科学——精英式的文字,就因为平民化的到来,而呈现出乏力的态势。这反映在二十世纪,世界性质的反智主义泛滥,常常有人将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和西方的六十年代兴起的反传统相类比,而是实际上,这恰恰就是民主运动后,平民反对精英文化最好的现象学描述。
关于本文,是本人走向经典阅读的第一步,因此无论从文风,还是笔法上仍然很幼稚。但是,一句一句进行疏解,比从自己的思路出发进行创造性的解读,更加能够从作者身上受益。当然,这在手法上更加接近帕累托的文学的写作——对作者进行宽泛性的解读,但这仍比肆意割裂文本进行的解读更加的”科学“,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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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生活

空白的八月和即将逝去的九月,看看稀疏的文字,喟然一曝十寒的无奈。也许真是有许多的事情,让自己无暇对于文字的迷恋。问题在于,如果迷恋文字的话,为何不把文字作为自己的生活中的一部分呢?很多人希望自己的文字,成为大众追逐的宠儿,但是又羞于修饰自己的文字。这样的文字是不足以吸引自己,更何况别人呢!

我离开了北京,那个让人诅咒的城市,但是回到那个我曾经熟悉的家乡,这是我的栖身之处吗?拣尽寒枝不肯栖,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最终的归宿,但这毕竟是新的生活,不必为了生活而奔波,不必为了吃饭而劳累,只为了自己的学术和文字,让自己有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我想这个梦想,是一个值得奋斗的目标。

当然,对于文字的努力,没有什么可以回避的了,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勇敢的人,勇敢地面对世界和笔下的世界。虽然,这两者不尽相同,却依然是值得奋斗的世界。这也许是我和大多数文人所不同的地方。

新的生活意味着,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可以逃避,只有勇敢的面对和解决。这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宿命,应该努力正视这一切,这个美好的生活和美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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